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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仇貓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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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仇貓貓

[願賭服輸,崽崽牛批!]

心服口服的觀眾邊驚嘆著邊在直播間丟下一筆大額打賞。

深水魚雷“砰”的一下砸在直播間裏,激起滿屏特效,好不壯觀。

[真的誇張,真的強!]

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,剩下的人紛紛混跡在打錢的隊伍裏,踐行著自己的諾言,不多時,就將崽崽的直播間推向了游戲賽道第一、直播軟件主頁的豪華推薦位。

不過,也不是每個人都這麽誠實。

現金組成的禮物雨越來越少,觀眾們的贖罪看似到了尾聲,崽崽扒拉了一下本場直播送禮名單,長長的一條,半天才拉到頭,崽崽似乎只是掃了一眼,然後突然說道:“那個叫‘不過是崽種上單而已’的,你說好要給我丟的打賞呢?怎麽還不行動?還有那個叫……你們的誠意呢?你們的道歉呢?”

崽崽嘴皮子一碰,一連點了好多個人的名字,有人試圖狡辯,崽崽呵呵一笑,直接報出了對方發消息的時間和消息內容,然後頗為好心地問:“要不要我從後臺把你這條發言記錄調出來?大寫加粗掛我們直播間頂上,讓大家都看看你究竟有沒有說這話。”

一套組合拳下來,直播間裏的觀眾都被打懵了。

這……口嗨內容都被你拿小本本記下來了啊?

連環打臉。

好驚人的記憶力!

好記仇一主播!

結果還沒完,崽崽又點了幾個名字:“還有那個說要倒立洗頭的呢?‘四月的雨’,洗頭的時候別忘了錄下來發視頻,那個說要認我當祖宗的就算了,我沒你這麽廢物的後代。”

[啊?不是說打錢?]

[還來??]

崽崽對著鏡頭攤手,滿臉無辜:“是打錢啊,但那是我主動要的。我現在說的這些賭約不是你們自己主動提出來的嗎?我又沒說不要。”

直播間觀眾們一想。

[好像也是這麽回事,邏輯上講,沒毛病啊!]

圍觀了全場直播的眾人只有一個字:服。

大寫的服氣。

崽崽這手段,雷霆之怒,毫不手軟,打臉打得擲地有聲。

以後誰要再想造謠給她潑臟水,那也得掂量一下能不能承受得了後果。

結束了直播,崽崽跳下椅子,冷著臉從圍觀人群裏走了。

要是節奏也能像這樣被她反覆暴揍就好了。

可惜打不得。

那個連心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,雖說她並沒有覺得自己身體有什麽不對吧,但之前身體虛弱變不回來,她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。她的感官出問題了。這種情況下,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得好,萬一真鬧出一屍兩命的事情來了,那不是血虧?

頭頂小黃帽的崽崽悶悶不樂地朝俱樂部走去。

在門口,遇到了匆匆出門的顧喻楚。

看到崽崽,他也只停了一下,飛快說了句“回來了啊?”,然後騎上自己的小電驢,絕塵而去。

“他幹嘛?家裏著火了嗎?走這麽快?”

門裏,旁觀了顧喻楚離開過程的越靖滿臉懵。

他們剛才還聊天聊得好好的,突然,顧哥低頭就看了一眼手機,然後說了句“有急事”,站起身來,跑得飛快,就連看到貓貓神都沒有讓他的動作慢下來。

“估計是他妹妹那邊出事了吧。我前幾天聽他說,有個專家最近正好來我們市參加研討會,對方是專攻她妹妹那個方向的。他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他見一面,估計是為了這事吧。”沈長鳴說。

“噢,”越靖隨口應了一聲,“那真是太棒了,好幸運呀,希望顧哥心想事成!”

看到崽崽垮著個臉走進基地,兩人同時停止了對話,將視線落在了崽崽身上。

“貓貓神,你回來啦!直播太帥了!”越靖沖她比大拇指。

沈長鳴沒有開口,他起身往前走了兩步,身上傳來沐浴露和洗發水的香味。

在崽崽回到俱樂部之前,他剛洗了澡洗了頭發,還穿了件讚助商送來的新款灰色無袖T恤。

沈長鳴看上去有些緊張的樣子。

只是,看起來不好招惹的寸頭大男孩露出一副手足無措的表情,這場面竟有些微妙的反差萌。

“……歡迎回來。”他輕聲說著。

比起他的局促,崽崽自在多了,她一頷首,目光從對方的新造型上蜻蜓點水般掠過。

“你這一身,蠻好看的。”她點評道。

沈長鳴的眼睛亮了一下,摸了摸自己的腦袋:“是嗎……你喜歡就好。”

大家為崽崽的回歸感到喜悅。

晚上吃飯,一群人坐在一張大桌子上,有些問題是逃不開的。

“你可把我們都嚇一大跳,”李希恩邊往崽崽碗裏夾菜邊念叨,“看著瘦了不少,這些天,你跑哪裏去了?”

崽崽不知道怎麽回答。

崽崽擡腿,踹了旁邊的節奏一腳。

在對方吃痛看過來時,她瞪了他一眼。

這種謊話,還是得交給平時就鬼話連篇的專業人士來編,才不容易被戳穿。

“你吃飯要不要把帽子摘下來啊?這戴著多熱啊。”不明白真相的越靖指了指崽崽頭頂上那只姜黃色的漁夫帽。

崽崽立馬護住腦袋:“不要。”

一副誰敢動她帽子她隨時亮爪子的護食姿態。

其他人笑了笑。

都以為是崽崽特別喜歡這帽子,不肯摘。

可第二天,俱樂部的服飾讚助商聞著味找了過來。

“既然崽崽回來了,那正好趁熱打鐵,大夥重拍一下合照吧!”電話裏,甲方對接人如此提議著。

節奏悄悄繞到崽崽旁邊,用手肘戳了戳她:“你沒關系嗎?”

崽崽沈默了。

拍合照什麽的,那豈不是要,摘帽子?

那她的耳朵不就露出來了??

這種事情千萬不要啊!

崽崽臉上露出了一些掙紮的表情:“我不想拍。”

她深吸了一口氣,小手放搭帽檐上,一鼓作氣,當著隊友們的面,把帽子掀了。

其他人楞了楞。

被崽崽拿在手裏的那頂漁夫帽,頂上破開兩個洞,她把帽子摘了下來,那對毛茸茸的耳朵還直挺挺地立在她的黑發間。

搞半天,不是漁夫帽的設計,是戴了個貓耳朵飾品……嗎?

“嘶——”

見過崽崽原形的幾人瞬間頭皮發麻,頓覺大事不妙。

要怎麽解釋一個好端端的人類忽然長出了一對貓耳朵這件事?

頂著這樣一對耳朵,崽崽還怎麽拍照啊?

那邊李希恩背對著他們正在和甲方打視頻電話,朱厭走了過去。

模樣俊秀的青年闖入了攝像頭的範圍。

開會被打擾,讚助商那邊的人不約而同地皺了下眉頭,但不知道怎麽回事,在看到朱厭那張得體的笑臉時,他們並沒有生出特別激烈地不滿,頂多是心裏不太舒服。

“打擾大家了。我有一個提議,這次的合照,我們能不能換個題材?例如動物題材。像我們的打野沈長鳴,之前他的現場圖小小出過圈,網友們說他有一種野性荷爾蒙的魅力,那他完全可以cos一下獵豹這樣的大型猛獸,既踩中了網友們喜歡的點,也符合貴司運動、更高更快更強的價值觀。”朱厭娓娓道來。

甲方似有意動:“……你說得有點道理,總拍一個主題,就算是補拍加入了崽崽,關註度也有限,”她看向身旁的同事們,“那我們這邊再討論一下,稍後給你們答覆。我們會盡快,最好抓住崽崽這次辟謠帶起來的熱度。”

那邊的隊友們還在偷看崽崽的頭頂。

被白色絨毛覆蓋的三角形耳朵可可愛愛,不知道碰一下,崽崽會不會像小貓一樣抖耳朵。

可愛捏。

哪怕是冷著臉瞪人,也好可愛耶。

偏偏,找上來的麻煩不止一樁。

崽崽先把聯盟的程序走完了,徹底了結了開掛舉報這事,從聯盟辦公樓出來的時候,電話手表上多了條新消息。

是林爸爸發來的。

“大師您好,我有個朋友,最近被那種事情纏上了,不知道您有沒有空來賞光看一眼?”

“什麽時候?”崽崽回他。

“明天,我們在思遠公館等您。”

思遠公館始建於上世紀,曾是某位名人的舊居,現在是本市著名飯店之一,往來人員非富即貴,也是上流社會請客常去的場所,門口服務員往來所見的,非富即貴。

所以在看到一個戴著貓耳小紅帽的小姑娘慢吞吞地走到門口,準備進思遠公館的時候,她想都沒想,直接把人攔了下來。

“?”小姑娘擡起頭,帽子下面露出的眼睛黑漆漆的,有點呆萌。

服務員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番她的衣著。

通過衣料剪裁款式,判斷對方的實力,這些是他們必備的技能。

面前的,就是個普通小女孩而已。衣服對於普通家庭來說算穿得好的,但比起往來思遠公館動輒國際大牌的賓客,她和這個地方不太搭邊。特別是,今天好像還有人直接包場了,不讓閑雜人員進去。

“小妹妹,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哦。”她躬下身子,對著面前的崽崽說。

崽崽歪頭看了她一眼,掏出手腕上的電話手表,開始搖人。

“餵,我到門口了……是這個什麽思遠公館吧?他們說這裏不是我來的地方,你們沒跟人家說一聲嗎?”

不多時,門裏走出來兩個中年人,一個是林爸爸,另一位是個穿著綠色旗袍的女士,年過半百,兩鬢花白,長發一絲不茍盤在腦後,臉上皺紋令她看著格外威嚴,周身氣質一看就是做慣了上位者習慣發號施令的。

看到門口聽到動靜轉過身來的小丫頭,兩人的表情都凝滯了一瞬。

女士更是直接側過頭問林爸爸:“你不是說大師是個帶著貓的年輕男人嗎?她是誰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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